翠儿正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,见张墨回来了,欣喜的上前叫了一声小郎君。
张墨点了点头,指着坐在窗口那里生闷气的李巧儿,低声对翠儿问道:“你家小姐怎么了?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?”
翠儿想了一下,脸色也是一变,白了张墨一眼,哼道:“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,干嘛来问人家?”说着把手中的抹布往盆子里一扔,端起盆子就出去了。
张墨见状,心里更虚了,小心的凑到李巧儿面前,强笑着问道:“宝贝儿,你倒是说说啊,为夫哪里做得不好?要是为夫做得不对,我改还不行吗?你可别气坏了身子,你这可是孩子孩子呢。”
李巧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转过头来,盯着张墨说道:“郎君,你告诉我,长安的玉面小郎君张墨是不是你?你别告诉我此张墨非彼张墨。”
张墨一听,顿时就松了一口气,只要不是许婷的事情就好,长安那点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,都是游戏之举,再说都是为了交际才去做的,自己又是守身如玉,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。
“哈哈,你说这个事情啊,没错,那江湖上的传言不假,为夫就是江湖人称玉面小郎君的张墨是也。我当是什么事呢?这个名字不过就是跟朋友开玩笑叫起来的,宝贝儿怎么还当真了呢?”张墨笑着坐到李巧儿身边,把她搂到怀里。
李巧儿使劲的抖了一下肩膀,从张墨的怀里挣脱出来,看着张墨,嘴角挂着冷笑,说道: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郎君,你这是有多舍不得那个云珠姑娘啊?特意写了这么好的词给她,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她,不如就娶回家里来嘛,不过就是多双筷子多个碗的,多大点事儿啊?也不用郎君这么苦苦的思念,还千里共婵娟。”
李巧儿的小嘴儿像是倒豆子一样嘚吧嘚吧的抱怨了一通。
张墨一听,原来是这个原因啊,还当是什么事情呢,他刚要开口解释,李巧儿的小嘴儿又来了。
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。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。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”李巧儿背得一字不差,接着说道:“夫君,这是你专门为云珠姑娘写的吧?李巧儿跟了你这么久,怎么就不见你给你身边的这位写上一首呢?还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郎君跟她的感情很深嘛。”
“宝贝儿,你听我解释啊,我真的是为你守身如玉啊,那些不过就是游戏而已,在长安要想结交朋友,不去那种场合厮混,哪里有可能啊。”张墨苦笑道。
“绿杨芳草长亭路,年少抛人容易去。楼头残梦五更钟,花底离情三月雨。无情不似多情苦,一寸还成千万缕。天涯地角有穷时,只有相思无尽处。”
“夫君,不如你现在就休了我吧,再娶了云珠姑娘,这样你们也就不用天涯海角的,两地分隔了,这相思的滋味奴家可是知道的,实在是委屈了云珠姑娘了。”
张墨没想到平常一直温柔如水的李巧儿,一旦发起火来居然是如此的犀利,一句骂娘的话也没有,偏偏是小刀子一样就往你心上捅,一下子一下子的,很是舒爽。
“我投降,我错了,我不对,我有罪。”张墨举起双手,连声说道:“宝贝儿,你就给我一刻钟的时间,听我给你解释一下,然后你在判决我好不好?不教而诛,是为无道,你要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,你就是无道昏君。”